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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网志年会

2018 年 5 月 26 日,史前网志年会在杭州召开。我没能参加白天的活动,晚上聚餐的时候才赶到,一下子看到诸多老朋友,十年前的记忆一下子纷至沓来。

中文网志年会第一届在 2005 年举办,到 2010 年因为各种不可抗力无法继续下去。虽然只举办了几届,但却是那一批 Blogger 不可磨灭的记忆,成了生命中的一个痕迹。时隔 8 年,「史前网志年会」复活,虽然没那么正式,但是却别有意义。

十年前,2008 年,中文网志年会在广州举行,我在年会上做分享,那也是我人生里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做演讲。演讲的效果…一塌糊涂。在那之前,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当着那么多人去进行表达,能在网络上用文字表达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我还记得那天的场景。现场带去的 USB 盘不能用,手忙脚乱的重新拷贝 PPT,然后一下子就有点慌,场地是开放式的空间,前面一半人在听,后面一半人在交流,嗡嗡声充满了整个会场。讲到一半,实在听不清我讲什么,一个兄弟忍不住站起来对后面大喊:你们有点礼貌行不,都小点声儿!想到那时候的尴尬,想到那位兄弟之耿直可爱,至今仍想哈哈大笑。

我一直认为自己不适合公开表达,不过 10 年之后,我甚至可以随时可以进行演讲,虽然不总是那么精彩,但至少克服了这个障碍,而这,因为中文网志年会。

为什么这次叫「史前网志年会」呢?因为参会的人都是最「老」的那一拨写网志的。网志,还有个更通行的叫法:「博客」。 当初大家都很反感方兴东那拨人把 Blog 翻译为「博客」,更倾向于另外一个小众的叫法,「网志」。我坚持用了很多年,直到后来需要向人解释「网志」就是「博客」,也干脆改口了。

我写了多少年的网志(博客),算下来,可能有超过 10 年,然后在微信公众平台继续写作。现在不少人通过微信公众号知道我,却不知道在那之前,我多年来一直在做技术类的写作分享。那么多年能坚持做一件事,更多是基于兴趣,没有什么大的经济回报,全凭一股热情。我相信我写的东西曾让不少人在当时受启发,但几年后,也有人在社交媒体上讥讽我,写的东西肤浅,没价值,说实话,我觉得也挺嘲讽。

价值很难判断。如果用金钱衡量,消耗大量时间和经历写出来的东西,回报甚微。但值得说的是,有次我心灰意冷,说做 Google 广告的收入连每年托管费都不够,打算关掉网站,豆瓣的阿北看到了,赞助了我三年的网站托管费,于是,就又坚持写下去。后来豆瓣无论怎样,我始终带着感激和祝福,希望豆瓣能抵达美好之地。

现在回想起来,我要感激 Blog 这个东西,是 Blog 让我的人生发生了转变。如蝴蝶效应,当时某些细小的事情,在人生以后的某个时间点带来了巨大的影响,或许其他人也是这样。

我记得那些曾给我影响的人。我还记得王建硕的一些理念给我的启发,记得建硕推荐过的《旅行的艺术》,他说那是一本好书;车东在自己网站上分享的技术内容形式给了我启发,那是我最初思考如何做内容产品的契机;我还记得我以前用 Movable Type 架设的个人站点样式参考了 Webleon 的个人站点的风格,而蘑菇街创始人陈琪帮我调过页面上菜单的一个样式 Bug;我还记得在北京看了詹膑的奇遇花园咖啡馆,回来后不久,杭州的几位兄弟一起创建了到现在也没赚钱的贝塔咖啡,当然也还没倒闭。

我还记得那些不期而遇的人。我还记得和白鸦去广州参加网志年会,他在今天的会上也做了分享,晚上汪峰在黄龙体育中心的演唱会会场,白鸦创建的有赞在大屏幕上打出了招聘广告。我记得在广州的那天晚上我们去了一家酒吧,酒吧的老板如今已经客居海外,回国无期。我记得在酒吧遇到了留着平头的连岳,而如今连岳是微信平台上的自媒体大号,做起了电商,带货能力还挺强;我还记得那年网志年会最精彩的演讲来自一个我们之前并不熟悉的一个人,十年后,这个自称民主小贩的人在微博卖起了壮阳药,还和一个著名女五毛厮混在了一起。我记得那时候我是推特上的流量大户,不少新上推特的人,都被我「赞助」过流量,其中的一位叫「安替」,他居然还记得我当时的举手之劳。

十年,有些人重建了世界观,有些人世界观坍塌,有些人经历了生死,有些人看透了人性,有些人重拾信心与爱。

诸君,这 10 年里,我也经历了巨大的变化,但我内心足够快乐充盈。我经历的那些有趣的故事,值得另外写出来,只要你愿意看。

十年后,这批人会怎样?我内心的期待是自己不要变成一个保守者。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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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志年会 之第二天

第二天错过了和菜头的演讲,进入会场的时候刚好是平客在脱口秀,关于理性辩论的话题。听完了平客,到处乱窜了一会儿。

“做啥”的大屏幕上互动比昨天少了一些。门口的年会礼品开卖,支付宝赞助的 U 盘因为定价错误,异常畅销。算起来,我买了四顶帽子,买了一个 Fon 的无线路由器,后来还获赠了一个。收获颇丰。很朋友们聊聊天,时不时的发些消息到大屏幕上,不知不觉到中午了。

几个 Blogger 结伙去旁边的小饭店吃午饭(不过不如昨天的那家的饭好吃)。席间聊了一些关于支付宝的事情,另外让我感兴趣的是来自自然之友的熊彬用的环保筷子。网志年会总能遇到一些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儿。

下午没能参加冯琰的 Session,没来广州前白鸦就说这个 David Feng(和我英文名字重名) 会 N 国语言,见到真人也感觉小伙子很帅,除了国语不如我其他都比我强。值得强调一下他们的 CN Reviews 做的很敬业。

去参加在网易举办的 UCD 广州书友会,到了之后发现有的网友也是年会的参加者,现场的讨论效果很不错。晚饭的时候和网易的朋友聊,问了关于《百城记》和网易新闻上那个著名的”老衲”到底是咋回事。回来后想了想,应该多聊一下彭毅他们的 爱枣报

回到宾馆,本来要早点睡,在 Twitter 上看到有人说连岳在凹凸酒吧,睡觉什么时候都能补上,但遇到连岳可不是容易的事儿。和白鸦一拍即合,杀向酒吧,一大票人已经玩的很高兴啦,拜见偶像并且合影(其实他没照片上丑,哈),激动,问了几个我非常非常好奇的问题(问题保密)后,连岳不堪骚扰,跑外面喝粥去了。今天看了错过的连岳讲话(视频),避免存在传道焦虑,避免成为受迫害幻想狂。

多志兴邦

扎堆聊天,大家给年会提意见,憧憬明年年会,接着也去喝粥,接着聊,如何与 007 作斗争,不亦乐乎。是夜险些无眠。

和而不同,多志兴邦。曲终人散,明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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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志年会 之第一天晚上

接着年会第一天白天的事儿继续说。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实在感觉困得不得了,跑回宾馆休息,收了一下邮件,从 Twitter 上看到说晚上在学校的活动取消了,睡着,中间接到了潘海东和狂风说去吃饭的电话,又睡着,又接到白鸦电话说文心老白来了。晚上年会的活动也快开始了。于是我俩再杀向星坊 60 。

俯瞰晚上的会场

认出了不吃米饭的平客,他刚到广州。也看到了 P1.CN蔡望勤,我跟他开玩笑说 P1 上潮人真多。年会准备的晚餐,西餐、啤酒,吃喝都有。这会儿比白天安静多了,会场的人仍然很多,台上放着音乐,提示晚上的节目快开始了。开场是音乐学院的学生的即兴演出,但这个场地回响实在太大了,不过谁管那么多呢? 高兴就好。接着是台湾朋友们的 Punch Party China ,每人7分钟的分享时间,不许超时,否则被赶下台,哈,我看了工头坚凯洛Vista 前面几个的分享之后,和 WebLeOn 说,这才是今天最棒的环节。后来凯洛看到我,还说记得我的这句评价。 相对大陆 Blogger 的矜持,台湾同胞们其实更放得开。

工头在分享:
工头在分享

BTW:工头的 T-Shirt 很拉风,是老蒋的头像。

平客拍工头,我拍平客:
平客拍别人,我拍他
会场地上的”到台湾不带走一张发票”
到台湾不带走一张发票

然后去吃饭(其实我有点舍不得走)。文心、老白安顿好了之后我们去吃水东牛腩,老板是海东的朋友,我不记得他是否给过我名片了。不过菜真的很好吃,可惜白鸦老白因为吃多了鸡翅说吃饱了,导致我也不太好意思多吃,差点说打包给我好了。哈。

饭吃过之后,杀向了凹凸酒吧,老板就是北风。一大票年会参会者已经聚集在这里了,晃悠了一会儿,实在困了,回去睡觉。后来听说整整杀人游戏进行了一晚,狂人们…

台湾一票 Blogger 在酒吧

上图是 Punch Party 上的台湾一票 Blog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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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志年会 之第一天

上午流水帐

早晨起来收拾一下和白鸦赶往会场。打了一辆车,结果实际没多远,单行线,下来走了几步,有感觉了,看到了路边的标记,和背着包的疑似 Blogger 的人。星坊 60 真的有点偏僻。

还好,我俩来得不算晚。大家都在排队注册呢。老朋友,新朋友,互相寒暄。第一个看到的是 Herock,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次年会,因为赞助的事儿,中间反复沟通了几次。我在年会的 Panel 也是他的建议(不过效果…我自己认为一般,这是后话)。接着算是简单注册了一下,白鸦介绍认识了 WkCow,我们三个 T-Shirt 很是近似。还有互动百科的潘海东。当然,还有,isaac(现在要叫他毛主席),在会场比较忙,看到了 Zola ,介绍我认识了许志永律师,我表达了对他的敬意。

安替作主题演讲。回顾了他个人与 Blog (其实主要是互联网)之间的关系,从住在锅炉房的上面的宿舍,完全不知道未来,最后到哈佛大学的过程。我在几年前看过对安替的介绍,如果在国内要找被互联网改变的十个典型的人,他肯定是其中的一个。安替提到了王小波,以及王小波之死对他的影响以及他的转变(我自己也受王小波影响颇深,感慨)。安替的言论倒也不是很过激,讲到精彩处,观察了一下 isaac,惺惺相惜,十分激赏。安替演讲那会儿,基本上现场还算安静,到了第二位欧宁的时候,会场已经有点噪音了。说起欧宁,我自己在上学的时候就看过他与颜峻 、聂筝搞的《北京新声》 — 互联网让这个世界变得多么小…接下来是我,演讲结束后,Livid 过来和我说了说了几句,可惜我还没仔细打量他(接下来一天半也没看到他)和几个做技术的朋友在门外聊了又一会儿。还真是有不朋友为听这个技术 Session 而来的,可惜,希望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把这个内容补充一下吧。

来几张图吧,支付宝赞助了年会:

年会外面大门的宣传画

Zola 同学的”无墙电脑”

Zola  同学 "无墙电脑" 现场演示 Workshop

中午在会场旁边的小店吃饭,看到了更多来自杭州来的 Blogger。不用介绍就能认出来的有吊着绷带来参会的王佩、忍痒。

下午流水帐

下午,去”女性与 Blog” 的分会场认识了一下哪位是和菜头(在 Sina 上有一个” 和菜头参与讨论女性与Blog“的新闻,图中菜头有点囧,我看到这个标题,大笑):

"女性与Blog" 话题

因为场地的限制,B会场挺受主会场音响的干扰。听了一会儿跑到外面,和维基百科的几位朋友胡侃了一会儿,接着和菜头出来了,与安替几个人坐在外面,安替调侃了一下和菜头的”树洞”,再一会儿,冯三七也过来了,期待着的”和菜头大战冯三七”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网上愤怒,到了线下,其实大家还是理性的。不算辩论的辩论中,和菜头自嘲他是”大男子主义的女性主义者”。这是个有趣的下午,许志永、老虎庙、北风、刘晓原都在现场出现了,后来有人说,连岳也出现了。

和菜头谈锋甚健:
许志永律师与和菜头

图片中间的那位是许志永先生。

北风和老虎庙:
北风与老虎庙
未完待续,回头接着写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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